为什么我们不能在苹果设备上截取受 DRM 保护的视频画面？

DRM| 2025-03-07

诺拉-德利格特（Nora Deligter）于 2023 年 6 月为 Screen Slate 撰写“Elegy for the Screenshot”:

大约五年前，凯瑟琳-皮尔森（Catherine Pearson）开始对《保姆》（The Nanny，1993-1999 年）中出现的每一束花进行截图。当时她刚刚成为一名花艺师，她发现这些华丽、多彩、充满热带风情的插花给了她很大的启发。现在，她把这些插花作品和英国侦探剧《波洛》（Poirot，1989-2013 年）中的插花作品截图放在桌面的一个文件夹里。然而，几个月前，皮尔逊突然发现，当她的手指本能地按下 Command-Shift-3 键时，迎接她的却是一个黑盒子，里面是她原本想捕捉的花朵。

就在这个时候，Netflix、HBO Max、Amazon Prime 和 Criterion Channel 等流媒体平台对截图悄悄实施了禁播。起初，还有一些变通办法：用户可以使用 Brave 浏览器或下载扩展程序或 Fireshot 等第三方工具继续截屏。但渐渐地，数字版权管理技术发生了变化，变得越来越复杂。如今，要从最流行的流媒体服务中截图几乎是不可能的，至少在 Macintosh 电脑上是不可能的。[…]

对于 PC 用户来说，这个故事有了不同的转折，而且更令人开心。通过使用 Snipping Tool（微软 Windows 独有的工具），用户可以自由地从所有流媒体平台上截取屏幕内容。这似乎是一个明显的疏忽，是流媒体公司出于文化阶级的考虑，选择将 Mac 用户排除在外（尽管他们只占市场的一小部分）。这种假设不无道理。在本文采访的所有人中，只有一人是 PC 用户。

自从德利格特在 2023 年发表这篇文章以来，她的文章就一直在我的链接列表中（而且还在不断增加）。我在今天早些时候的文章中提到了这篇文章：马修-格林（Matthew Green）恳求苹果公司在 iMessage 中添加 “消失的信息”。

我不完全清楚技术上的答案是什么，但在 MacOS 上，这似乎与 GPU 和视频解码硬件有关。这些 DRM 中断发生在如此低的级别，以至于任何高级软件–你可能安装的任何实用程序–都无法绕过它们。我认为，Windows 仍能轻松截取 DRM 视频中的帧，并不是因为流媒体服务不关心 Windows 用户的行为（仔细想想，鉴于 Windows 的市场份额，不关心才是怪事），而是因为 Windows 使用的成像管道不太复杂。或者说，与其说不那么复杂，不如说不那么集成更准确。苹果设备上的 DRM 屏蔽（你也无法从 iPhone 或 iPad 上的 DRM 视频中截图）是通过操作系统与硬件的深度集成实现的，因此可以在硬件层面实施屏蔽。而且，我认为流媒体服务除了首先用 DRM “保护 ”视频外，并没有选择禁止截屏。如果视频受 DRM 保护，就不能截屏；如果不受 DRM 保护，就可以截屏。

在 Mac 上，过去 DRM 视频在 Safari 中被屏蔽，无法截屏，但在 Chrome 浏览器（或数十种 Chromium 衍生的浏览器）中却不会。但在几年前的某个时候，Chrome 浏览器默认情况下也无法截取 DRM 视频的屏幕截图了。但是在 Chrome 浏览器的设置页面，在系统下，如果你禁用了 “在可用时使用图形加速 ”并重新启动 Chrome 浏览器，那么你就可以截图 Chrome 浏览器窗口中的所有内容，包括 DRM 视频。你可以访问神奇的 URL chrome://gpu/，查看切换此设置前后的差异报告–正如你所料，它关闭了视频编码/解码、合成等所有硬件加速。你不会想一直这样浏览（当然不是在电池供电的情况下），但这是一个从视频中捕捉静态图像的好技巧。

我不明白的是，苹果公司为什么要费心支持硬件加速视频（iOS 平台上的所有视频都是如此，没有像在 iPhone 或 iPad 上禁用硬件加速后使用 Chrome 浏览器那样的解决方法）。没有人会一次只截取一帧静态画面来制作受 DRM 保护视频的盗版拷贝，即使他们想这样做，也只能截取图像，而不能截取声音。MacOS 和 iOS 的这一 “功能 ”并没有杜绝盗版受 DRM 保护的视频内容。这项 “功能 ”对包括流媒体服务在内的任何人都没有任何价值，却给那些只想轻松截取高质量（而不是用手机拍下笔记本电脑反光显示屏的照片）节目和电影截图的老实人带来了巨大的阻碍（对大多数人来说，这既令人困惑又令人沮丧）。

本文文字及图片出自 Why Can’t We Screenshot Frames From DRM-Protected Video on Apple Devices?